在那个小山村里,小时候没有零食,也没有零食这个概念。以前村里与城市没有多少联系,村里小孩能最方便获得的‘零食’就是山里野的野果子,这也可能导致后来大量外来零食流入时,像’干脆面’, ‘辣条’,我们都统称叫这些零食叫’果子’,可能是因为它们像山里的野果一样,是一种零食,区别是一个是从山里摘,一个是用钱买。
在我知道钱可以随手买到好吃的‘果子’之前,我已经在山里转悠了好些年了。在那个时候钱也是个稀缺的东西。记得有个夏天,我们一家人在收稻子,突然有个小伙子骑着自行车过来吆喝卖冰棍。那也可能是我能记得最任性的一次,父母说没钱,但我带着我妹妹在水稻田里赖命,‘罢工’,也不知道父母最后怎么给我们弄来两根冰棍的,家里可能都没有钱,收稻子怎么可能会带钱呢。因为这些原因,我还是在山里转了很多年,在我有足够的钱买想吃就吃的‘果子’时,我已经长大离开那个村子了,所以对山野里的果子有说不出的感受。
秋天里的野果最多了,而且随着秋天变着颜色。初秋时,很多青涩的果子,小伙伴们个个啃得龇牙咧嘴,但随着秋天变深,果子也慢慢成熟变红变黄,在深秋打霜之后,经常是冻得满脸鼻涕,手指发木,还要摘一颗熟透的野果子塞嘴里,和牛一前一后的走进晨雾里。

















